就“若何赚钱”这个问题，能在知乎（ZH.US）上找到成千上万条各异的谜底。然而，确立已有11年的知乎，却至今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谜底。

知乎公布的2022年第二季度财政讲述显示，第二季度，知乎实现营收8.26亿元（人民币，以下未标注则同），同比增进31%，但净亏损却延续扩大，本季度净亏损达4.44亿元，同比扩大了122%。

但知乎却热衷于教网友“赚钱”。在知乎检索“若何赚钱”，话题下能看到不少卖课的软广，其中不乏有由知乎开发的课程。燃次元便发现有个名为“天天学一点”的已认证账号，活跃在有关知识提问的问答区中。该账号的认证公司为“智者四海（北京）手艺有限公司”，而这家公司正是知乎的全资子公司。

从该账号主页进去，发现其回覆了两百多个与“CPA考试”“写作”“提高事情效率”等话题相关问题，在回覆中总能看到其插入的“知乎研职在线课程”试听课报名链接。

除了在知乎平台内能看到知乎职业培训课程的软广植入外，互联网各处也能寻觅到相关的信息流广告。

应届结业生仙仙，即是在同伙圈看到知乎的课程广告后，在对接的知乎先生“全媒体运营师是属于国家认可的新兴职业之一”“国家现在鼎力生长媒体行业，推动媒体行业生长，现在行业缺口对照大，你现在掌握住了时机，一定不会亏损”一连串话术指导下，花了3980元报名课程。

但在上*节课以及事后对“全媒体运营师”这一岗位领会后，仙仙觉察“物不超值”，“知乎所说能考取的这个全媒体运营师证书，并不是一个含金量高的证书，只是加入培训的一个证实类的证书。稀奇是听了*节课后，以为课程质量和我所想的差距太大了。竣事*节课后我就去申请课程退款。”

只管仙仙示意“不会再买知乎的课”，但“职业培训”却是2022年以来知乎极端重视的新营业。

先是在2021年下半年，知乎划分破费8390万元和3560万元收购职业培训机构“品职”和“趴趴”；随后，在2022年一季度，知乎更是首次将“职业培训”营业从“收入-其他”中单拎出来自力讲述。

而知乎收入结构的改变，是主客观缘故原由配合导致的效果。

在已往，广告收入是知乎的*营业，但近年来，互联网广告增速正在延续减缓。而知乎在面临广告营业疲软的客观因素的同时，又面临自身用户增速放缓的主观难题。

囿于此，知乎的收入结构发生了调整，已往知乎得收入结构由广告收入充当主力，但从2022年以来，知乎的收入结构已经变为以会员付费、内容商业化解决方案和广告三大营业为主。其中在2022年上半年，知乎的广告收入已经由已往*大营业降为第三大营业。

重视起职业培训营业，也许是知乎业绩和用户增速承压下的需要之举。如知乎的财政总监孙伟在2022年一季度财报中所说的，“职业培训是进一步多元化我们商业化能力的新行动，展现出优越的增进势头，其季度收入孝顺首次跨越5%。”

但职业培训能否成为知乎的新增张点，尚是未知数。而知乎，仍亟需找到新故事来说服市场。

上市刚满一年的知乎，在二级市场的日子并欠好过。先是上市首日开盘便迎来破发，8.05美元的开盘价较9.5美元的刊行价下跌15.3%，上市首日收盘报8.5美元/股，市值约47.5亿美元。

停止北京时间9月27日美股收盘，知乎股价报收1.17美元/股，总市值已经不足8亿美元，股价较最岑岭已经跌去近90%。

要知道，知乎在2017年宣布完成D轮1亿美元融资时，知乎投资人创新工厂李开复就透漏，知乎在该轮融资后估值跨越10亿美元，正式迈入独角兽行列。2018年，知乎乘胜追击完成新一轮近3亿美元的融资，时下估值约25亿美元。熟知，几年兜转上市后，知乎的市值还不如数年前的估值。

从最早的广告，到面向C端用户的付费会员和面向B端的内容商业化解决方案，再到网文、直播、电商，以及现在的职业培训，知乎都在寻找自己商业化谜底。但惋惜的是，知乎战败似乎冥冥注定。

知乎卖课

“零基础写作、变现直播课，开启人生第二收入。”

“若是你想今后向导欣赏你、同事膜拜你，那就赶忙点击视频下方链接，学起来吧。”

“悄悄备考XXXX，默默提升自己。拓宽职业蹊径，增添你的存款厚度，现在时机来了。”

……

在社交平台铺天盖地的信息流广告中，不乏看到上述知乎职业课程的推广。全职宝妈陈安就在知乎“若何行使互联网赚钱”回覆下，看到了知乎的“1元写作课”，按答主提醒点击链接付了钱添加了先生企业微信，并已经完成了对应的课程学习。

也因此，在竣事试听课程后，她接连收到先生的课程报名推广。

“好物推荐文章篇数上不封顶，从学习到过稿，整个历程都有知乎保驾护航的，不用郁闷无法变现。”陈安告诉燃次元，这段内容是对方劝其报名的话术之一，“按其所说，知乎上一篇好物推荐，一年平均值变现有2000元，报名乐成后，尚有变现渠道*免费开通，以及先生*改稿等权益。”

“说只要报名学完课程，若是赚不到钱学费包退。”陈安也坦言，这句话对她来说*杀伤力，“先生还说，3980元是最后一期优惠价，下一期最先报名费就需要交6980元的全额价。”

不外，由于年头购置理财课程，已经将大几千元打了水漂，因此陈何在确认买课时照样多留了心眼，并没有就地给回复，而是在微博、小红书等平台对该课程举行要害词搜索，以领会课程情形。

不出所料，在小红书一份“避坑条记”中，陈安发现了眉目，“今年5月就有博主在小红书发条记，同样提到报名直降3000元，下期课程就不再享受优惠价钱。而且尚有不少人在谈论区讨论提到课程质量差，退费难等问题。”认真看了几篇“避坑条记”后，陈安没有选择购置课程。

和陈安相反，杨春在“*权益”以及“不赚包退”等诱惑下，在今年6月花3980元买了上述的“知乎写作新人培育设计”。杨春告诉燃次元，在报名前对方在直播间说的是，只有停止一准时间内报名才享受3980元的优惠，但迄今，这个课程仍是3980元的售价。

而最令杨春苦恼的是，报名之前知乎所准许的“*改稿”有些“文纰谬版”。

“我是想通过写小说上盐选，从而获得收益。然则将投稿发给对方后，获得了不予通过的反馈。理由是‘盐选专栏制作人’以为内容过于通俗。我就说不是*改稿吗，那就提供改稿意见或者再改呗，对方则回复这是两码事，*改稿是真，但制作人说不外就不外也是真。”

在*次投稿无功而返后，杨春又实验过第二次投稿，但从改稿到反馈，中途相同时间往往耗时半个月左右时间。

现在的杨春已经放弃了向知乎投稿，只抚慰自己当吃一堑长一智，“相同成本太大了，自己就不想继续。也咨询过退款，然则对方示意是我这边的问题，不予以退款，还让我可以多学习多实验。现在已往也有段时间了，就当这3980元买了一次教训。”

同样和杨春对知乎课程不满的，尚有报名了“全媒体运营师课程”的仙仙，“报名前说是七天无理由退款，但在上了*节课之后，我就以为内容有些水分想要退款。效果提到退款这个问题，之前一直秒回的先生就很难找到人，好几个小时才等来一句回复。”

仙仙告诉燃次元，整个退款流程走了快要一个月，最后照样通过12345投诉才得以快速解决的。

“一最先说我已经开课了，按要求需要扣除20%的报名用度。我差异意这种方式，厥后断断续续相同一周时间都无果后，我就打了12345投诉电话，在12345介入后，才准许退款。但从准许退款到现实到账，中央有靠近20天的时间。”

难成系统

只管报名的杨春和仙仙对于培训课程极不知足，但这并不影响知乎对于“职业培训”这项营业的重视加深。

从2022年一季度财报不难发现，知乎对“职业培训”这条营业线的重视，其收入已从“其他收入”项目中移出并作单独讲述。

今后宣布的财报数据中，也能看到该项营业的高速增进，“职业培训收入由2021年*季度的人民币310万元增进至2022年*季度的人民币3950万元”“停止2022年6月30日止六个月，职业培训收入为人民币8570万元，而2021年同期为960万元。”而在2022年第二季度，知乎的职业教育收入为4612.7万元，同比增进高达600.5%。

云云亮眼增速，也让“职业培训”这项营业，相较于更早试探商业化蹊径的“电子商务”营业，得以超前一步从“收入-其他”中移出。

只管该项营业拥有翻十倍的高幅增进，但有一点值得关注，财报中也有注明，“同比增进主要受更多元化的职业培训课程，以及2021年下半年新收购公司的收入孝顺所推动。”

从知乎果然的信息中不难发现，知乎收购的两家职业培训课程划分为，提供特许财政剖析师和注册会计师考试的职业培训供应商“品职”，以及提供职业语言水平测试的应试课程的职业培训提供商“趴趴”。

为了收购两家培训机构，知乎在2021年下半年破费超1亿元。其中知乎在2021年7月，花了8390万元（包罗现金及或有对价）收购品职的55%股权；在2021年11月，花了3560万元（包罗现金及或有对价）收购趴趴的55%股权。

这也意味着，知乎的“职业培训”营业，并非和电商营业一样是从无到有的搭建，而基于在新收购公司成熟的框架之上，云云一来，“职业培训”营业在未来能给知乎带来的盈利空间，也在压缩。

而在教培行业多年考察者姜涛看来，职业培训这条赛道从久远来看有广漠生长远景，但就当下而言，仍存在诸多坏处。

“无论是职业培训照样手艺培训，现在面临*的难题是师资和教学履历的积累。”姜涛直言不讳示意，现在开展职业培训的机构实则是课程销售机构，“无论是投流照样销售职员培训，机构在前端销售环节的投入，要远大于对课程开发和服务上的投入。”

据燃次元领会，为了卖课程，知乎给予的“推荐返现”金额确实不少。

在知乎“研职在线”的“生长大使·约请有礼”界面的页旗位置，“邀密友赚现金”“约请1人最高赚3000元现金”的口号赫然在列。无论是知乎的考研课程照样职场课程，只要是知乎研职在线付用度户，则均为适用人群。

差异课程只在奖励规则上有所收支。对于“分享奖励”，两类课程均为“每周分享只要不少于1次即可获得5元红包”。需要天生海报并分享到同伙圈，保留24小时后通过同伙圈截图，审核通事后便可获得奖励。

“付费奖励”的返现金额最多。其中以考研课程的奖励为支付金额的20%，上限为3000元。而职场课程的奖励则从188-1200元不等。

除了面向用户开放的“课程推荐返现”外，从2022年以来知乎宣布的财报中，也不难看出收入成本项中内容相关成本的增进。

如知乎2022年中期讲述显示，“由于内容相关成本、员工成本增添以及云端服务及宽带成本上升”，因此收入成本由停止2021年6月3日止六个月的4.67亿元增进至2022年同期的8.44亿元。其中“内容及谋划成本”由1.94亿元增添至4.086亿元，占收入成本比例也由17.4%增至25.9%。

但即便云云，知乎内容相关成本和其“销售及营销开支”相比，依旧是小巫见大巫。知乎2022年中期讲述显示，停止2022年6月3日止六个月，知乎的销售及营销开支为10.39亿元。知乎示意这部门开支主要为“吸引新用户及增强知乎品牌着名度有关的推广及广告开支”。

值得注重的是，知乎的“销售及营销开支”，比其“收入成本”还要多出近2亿元。

盈利难题，知乎还没谜底

加大销售和营销用度的投入给知乎所带来的流量转化，难言乐观。

知乎2022年中期讲述显示，知乎平均月活跃用户于2022年第二季度达1.037亿，较2021年同期增进15.7%，但增速较2022年一季度19.4%同比增速回落的同时，环比增速也只有2%。

对于知乎而言，加大营销力度却只换回2%的环比增速，这无疑是一种危险信号。作为一家互联网内容社区，用户的主要性不言而喻，由于用户意味着流量，流量意味着变现。平缓的用户增速，体现在知乎的收入结构上，即是收入结构发生了调整。

赚钱的担子逐渐“广告收入”转移到“付费会员收入”及“商业内容解决方案收入”上。2022年上半年，知乎的付费会员营业实现4.93亿元，以31.2%的营收占比成为知乎的*大营业。紧追随后的是，划分为营收占比29.6%的内容商业化解决方案收入以及28.8%的广告收入。

2022年度首次从“其他营业”中剥离出的“教育培训营业”也不负知乎厚望，2022年上半年营收占比从2021年同期的0.9%跃升至5.4%。这也注释，知乎从已往以“流量”为主的广告营业，转向了以“内容”为主的营业。

众所周知，互联网变现的三驾马车划分是广告、电商和游戏。知乎在广告和电商营业均有所涉猎，其中广告收入的营收占比在2019年和2020年划分为86.1%和62.4%，但在2021年营收占比降至了39.2%，现在营收占比还在不停下挫。

与此同时，财报数据显示，即便知乎的营收大幅上涨，但其亏损也在翻倍增添，且亏损扩大的幅度要远大于营收增幅。2022年上半年，知乎收入从11.17亿元增进41.4%至15.79亿元；知乎的经调整净亏损也从2021年上半年的3.94亿元翻倍扩大至8.1亿元。

且岂论以内容为导向的运营逻辑，是否能让确立11年的知乎扭亏为盈，仅就增速平缓的用户数据以及久未见盈利的现况，也让外界逐渐对知乎的生长失去想象力。

在二级市场，不仅美股股价大跌，其港股股价也创新低，从最高的32.20港元/股，跌到9月26日收盘的17.18港元/股，近乎腰斩。

当下的知乎，仍无法给“商业难题”提供一个确切谜底，职业培训又能否继广告、付费会员、商业内容解决方案这三大主要营业后，成为知乎的“第四个轮子”？从现在的重销售、消费者评价差的现状来看，仍是未知数。

即便知乎在2021年招股书里提及，“仍然处于商业化低级阶段”。但作为一家老牌社区平台，用户还在期待它能提交出一份“高赞回覆”。